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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身上的进化痕迹

吃饱了打个嗝,天冷了起一身鸡皮疙瘩,鼻子嗅一嗅就能闻出美味是否可口,这些十分常见的生理现象,其实都是人类祖先的馈赠。想知道人类还是灵长类动物时的生活习性?不妨来看看我们身体里的这些进化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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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握反射

如果你爱逗婴儿玩,会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,婴儿们特别爱抓握。当放置一个手指或物体在婴儿的手掌里时,婴儿们第一反应,一定是试图抓住它,而且这抓握力度还十分大。根据1932年的医学研究,37%的新生儿可以抓住一个棒子支撑起自己的体重,悬挂片刻。他们在脚上的抓握力度也十分明显。当一个婴儿坐了下来,它的脚会呈现卷曲式的抓握姿态,类似于在成年黑猩猩身上观察到的样子。
婴儿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抓握反射,还得提到我们的远古祖先——灵长类动物。不像现在皮肤细腻,毛发稀少的人类,灵长类动物有足够的体毛,可以让婴儿能够攀附。这样做的目的是在遇上捕食者时,婴儿们只要抓紧父母身上的毛发,父母们就不需要再用手搂抱婴儿,动作会更敏捷,或者攀爬起来更灵活。
如今,人类的婴儿自然免去了出生时遇到危险的紧急情况,但抓握反应作为进化史上人类的行为习惯,变成了一种新生儿无条件反射保存了下来,婴儿在第一个月基本会常紧握拳头。中国古人在周岁让孩子抓阄,这种做法也确实比较合理,因为3-4个月后,婴儿抓握反射会慢慢消失,开始有意地抓握动作。

鸡皮疙瘩

密集恐怖症者遇到一堆聚集在糖果周围的蚂蚁时,会起一身鸡皮疙瘩;一般人在感到兴奋、寒冷、或者恐惧时,皮肤汗毛下面叫做竖毛肌的小肌肉会收缩,汗毛竖起,凸起一层层小点,出现“鸡皮肤”。
为什么我们遇到刺激性反应时,会出现令人厌恶的鸡皮疙瘩呢?这其实也是人类祖先的遗留物。有了鸡皮疙瘩,祖先们既能防御又能保暖。鸡皮疙瘩出现时,附着在上面的汗毛会竖立起来,使得体态多毛的人类祖先在捕食者眼里变得更加高大,从而在气势上吓到对方;而当天冷无遮蔽物时,鸡皮疙瘩又会充当绝缘体,隔绝热量散出,起到保暖的作用。
今天,“立毛”仍然是许多动物的一个有用的防御,比如恼怒的豪猪或走投无路的猫,在遇到危险时,会全身“毛发耸立”吓唬敌人。人类在摆脱了大部分体毛后,鸡皮疙瘩现在只是作为一种情绪反应保留了下来。

有的婴儿会不幸地带着这条小尾巴出生。.jpg

 

尾骨

有的小孩一出生,会带着一条尾巴。这个现象虽然很罕见,但并不难解释,因为人类曾经也是有尾巴的灵长类动物。
所有的哺乳动物在胚胎时期都会有尾巴。在人类胚胎中,有4周的时间都是有尾巴阶段。不过,正常情况下,其他动物的尾巴会继续发育下去,但人类和类人猿的尾部细胞会陆续死亡。
在大约6-12周时,白血细胞会溶解掉尾部,使得胎儿不会带着这条“死掉”的小尾巴出生。但在极少数情况下,先天性缺陷会导致胎儿出生时有一个很短的尾巴结构。自1884年以来,医学文献记载了23例具有这种结构的人类婴儿,在这些罕见例子里,脊柱和颅骨被确定为完全正常。唯一的异常是一个大约12厘米长的尾巴。幸运的是,这些尾巴能够手术切除,个人也能恢复正常的生活。
进化过程中,人类失去了尾巴的需要,位于脊柱末端的尾骨,也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协助身体平衡和移动的功能,但尾骨仍然提供一定的辅助功能,如作为一个连接点支撑着各种肌肉。当人们坐下来,也可以提供力点支撑。所以,人类失去了尾巴后,连接尾巴的尾骨并没有进一步退化。

肌肉

健身爱好者们在双脚叉开、双臂高举,大秀三头肌时,总会让人联想起公园里的大猩猩。这样的联想确实很好建立,因为人类曾经也是这么肌肉发达。丛林阶段的祖先们,得用连接肘部和手腕的手掌肌肉抓取树干,用发达的前臂支撑身体攀爬,用矫健的脚底肌发足奔跑。
当人类进化了,越来越依赖于用脑行事,而非用“肌肉”解决问题时,这些肌肉先前的力量功能就慢慢退化了,但我们身上仍有不少它们的痕迹。比如,当你握紧你的手,手腕底部的肌腱部位会隆起,这就是掌长肌,祖先们用它来垂吊或攀登。在我们肩下处的第一块锁骨到锁骨拉伸的一小块肌肉,叫锁骨下肌,曾在人类的四肢行走时代发挥作用。
残留的肌肉痕迹因地域和环境的差异,并不是在所有人群中出现。比如,枕额肌是一块位于前额的薄薄的人体肌肉,用来移动头皮和上提眉毛。所有马来人天生就有这样一块肌肉,但太平洋西南部的美拉尼西亚人从来都不会有,只有一半的日本人和三分之一的欧洲人会有这块肌肉。
因为许多肌肉作用不大,在医学上会被当做肌腱移植手术的肌腱来源,有些肌肉如腿部的跖肌、掌上的肌肉会被移植到人体受损的其他部位,修复受伤的身体组织。

人体不需要使蛮力时,许多肌肉都退化了,但是通过一定的健身,许多人能重新展现原始人四肢发达的形象。.jpg
 
耳朵

《西游记》中,在偷听别人谈话时,猪八戒经常会扑闪着大耳朵,在猴哥变成蚊子叮咬他时,也会动动耳朵抖掉蚊子。人类在很早的时候,耳朵其实也可以移动。现在大多数猴子的耳朵比起人类有更发达的耳动筋,所以能够移动耳朵,更好地获知潜在威胁。
但在进化过程中,人类和其他灵长类动物,如猩猩和黑猩猩,耳动筋功能慢慢退化,使得他们失去了让耳朵单独动起来的能力。
耳朵的外部结构也揭示出了一些进化遗留的痕迹,如在世界上,大约有10%的人口的耳朵外缘有螺旋状,这是很多哺乳动物的共有特征。
虽然人类无法移动耳朵,但另外一个结构弥补了这一功能缺陷——人们可以将头部水平移动,大多数猴子并不具有这个功能。而且在人类中,还有些耳部肌肉变异者,他们能够在各个方向移动自己的耳朵,其他的人通过反复试验也可以获得这样的能力。

打嗝

打嗝,可能是人类这些进化痕迹中最古老的遗存,因为它暗示着我们与水陆两栖动物的某种联系。
两栖动物如蝌蚪在水下时,为了阻止水进入肺中,会关闭声门挤压口腔,通过腮吸入空气,这个相当简单的运动反射,和哺乳动物打嗝的原理相似。在打嗝过程中,哺乳动物用古老的肌肉关闭声门,快速吸气。在人类胚胎发育早期过程中,还没发展出健全的肺部时,宝宝们常常通过吞食羊水,以及打嗝锻炼肺部的呼吸。
重演论者认为,打嗝在进化上先行于现代肺呼吸。此外,他们还指出,打嗝和两栖类动物的呼吸,都由二氧化碳浓度升高抑制,并且可以在GABAB受体激动剂影响下停止,这也可以说明二者可能是一个共同的生理和进化遗产。
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早产儿会花费2.5%的时间打嗝,因为他们的肺部还没有完全形成,他们需要像两栖动物用腮吸气一样,利用打嗝呼吸空气。

 

 

本文源自大科技*百科新说016年第7期杂志、欢迎广大读者关注我们大科技的微信号:hdkj1997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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